谢延安看着姻缘牌,不禁嗤笑。
柳夕雾两年前就和楚晏鸣许下终生,却还口口声声说爱他。
他离开不过五年,柳夕雾就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男人。
女人变心真快!
他收回目光,继续往外走。
突然,镇北侯府的管事急匆匆跑来。
“二少爷,您快回府吧,出事了!”
回府后,谢延安和管事来到楚晏鸣的院子。
一进门就看到楚晏鸣躺在床上,身上四处都是伤。
见谢延安进来,楚晏鸣马上指着他怒目圆睁道。
“兄长,你看不惯我,我走就是了,为何要找人害我!”
“我何时找人害你了?”
谢延安话音未落,谢母的巴掌就甩到了他脸上。
“你整日在军营,找几个地痞无赖欺负晏鸣还不容易?镇北侯府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是耻辱,你当初为何不死在战场!”
院外的小厮丫鬟小声议论。
“二少爷都是大将军了,要什么有什么,为什么还要陷害三少爷?”
“肯定是因为公主让三少爷当驸马,二少爷心生嫉妒。二少爷这样心胸狭窄,怎么配当将军。”
众人一言一语就定了谢延安的罪。
柳夕雾满眼失望看向谢延安。
“谢延安,一别五载,本宫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歹毒。”
谢子安也指着他怒喝:“你滚,我没有你这样不顾手足之情心狠手辣的弟弟!”
看着面前一张张丑恶的嘴脸,谢延安的心彻底死了。
楚晏鸣看到这一幕,露出得意的笑。
“兄长,你既然看不惯我,明日我就搬出去,只求你别再害我,还好今日公主殿下及时发现,不然我……”
谢延安就这么看着楚晏鸣,眼神锐利。
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?”
“我一直都在寺里祈福,如果不信大可叫来方丈询问。”
“那几名歹人亲口说的,还能有假?”
兄长谢子安说着,命小厮将三个捆绑起来的地痞带到众人面前。
三人跪在地上,指着谢延安说:“是谢将军指使我们,去昭兴寺教训三少爷,还说事成之后,重重有赏。”
谢延安看着三人,缓缓开口。
“我是不是还和你们说过,把赏银放在了春祥胡同?”
三人连连点头:“没错!”
“可春祥胡同在边关,不在大祁。”
话落,谢延安抽出软剑直指三人:“本将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到底是谁指使的。”
三人被谢延安周身的气势镇住,颤颤巍巍指向楚晏鸣。
“是楚晏鸣,他让我们诬告将军,我们冤枉,求将军饶……”
三人话音未落,便血溅当场,再无声息。
柳夕雾提着还在滴血的剑,冷声开口。
“今日之事到此为止。”
谢延安还有什么不懂,深深看了柳夕雾一眼,收起软剑转身离开,一个人前往军营。
他将自己整理的兵书交给副将。
副将得知皇上收走谢延安兵符的消息后,义愤填胸。
“将军,你为大祁立下汗马功劳,他们怎么能卸磨杀驴!”
谢延安厉声呵道:“慎言!以后西陵军就交给你了,好好对将士们。”
“那您呢,要和公主成婚了吗?”副将追问。
“我不会和她成婚。”谢延安摇头,“京城不适合我,有缘再见。”
走出军营后,谢延安迎面碰上柳夕雾。
谢延安看了一眼柳夕雾腰见挂着的兵符,正要离开,被她拉住生。
柳夕雾拧眉看着谢延安。
“本宫向你保证过,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最爱的人只有你,你为何还要对晏鸣下手?”
“你都听到了那三人说,是楚晏鸣自己安排的,为何还来质问我?”
“刀架在他们脖子上,他们怎敢说是你。”
说着,柳夕雾叹了口气,继续道。
“七日后,本宫就要与晏鸣成婚了,等本宫与他成婚一个月后,就招纳你为本宫的面首。”
谢延安想了想,对柳夕雾说:“兵符和兵权我都交给皇上了,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,你还准备让我做面首吗?”
柳夕雾愣了一瞬,而后回道:“这件事早就定好了,况且,驸马也好,面首也好,在本宫心里,夫君只是你,本宫也只爱你。”
谢延安不是三岁顽童。
他只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,我先走了。”
话落,谢延安越过柳夕雾离开。
在出军营的路上,谢延安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,喃喃道。
“父亲,从今往后孩儿都听您的,不再上战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