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舟僵住,怔了很久,才反应过来。
把自己名额挪给温言蹊,居然是徐梦澜的意思,她分明知道,自己为了这个名额,究竟有多努力!
到底是为什么?就因为她心中的人是温言蹊,所以自己就要给他让路吗?
上一世,他自己都不记得为了徐梦澜给温言蹊退让过多少次。
医院的年度评选,晋升的名额,一等奖的归属。
就因为徐梦澜的一句,温言蹊一个人,在东城独自打拼不容易,他是上校丈夫,什么都有了,让让他也无所谓。
究竟是因为他一个人打拼不容易,还是她心中对他有情,才会处处对他维护呢?
秦砚舟浑浑噩噩地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,正好遇到温言蹊来办公室给大家发喜糖。
“我就要去北城了,所以特意买了糖发给大家,大家吃点沾沾喜气。”
大家笑着凑成一团,一边阴阳怪气地看着秦砚舟。
“真是天道好轮回,有些人啊真是不知足,新婚头三月,就开始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,乱搞男女关系,活该停职!”
秦砚舟抬起头,一双冷眸,狠狠瞪向前方,看得众人一愣。
那人愣了好久才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。
“看什么看,举报的人又不是我……”
秦砚舟自然知道举报的人是谁,医院里知道他和柳忆暖关系的人,只有温言蹊。
当初他是和徐梦澜一起知青下乡的,自然知道柳忆暖当年对他的想法,才有机会借题发挥。
秦砚舟不想再和她们发生无谓的争吵,这样对自己,对柳忆暖都是无益,他抱着箱子离开了医院。
回到家的时候,徐梦澜也刚进门不久,她坐在沙发上,正拿着当天的报纸在看。
秦砚舟把手中的箱子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直接质问道。
“外派的名额,为什么要给温言蹊?”
徐梦澜不悦地拧了拧眉,却仍旧没放下手中的报纸。
“你现在的情况,不适合外派,他是第二名,给他理所应当。”
他嘲讽地笑出声来。
“是啊,我被举报停职,他理所当然地顶替上来,你有想过其中原因吗?”
提及到温言蹊,她终于冷冷抬头,随即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他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她脸上的神情仍旧是淡淡的。
“我和柳师姐清清白白,他用这样的手段诬陷我,他不配得到这个名额。”
徐梦澜眸光瞬间沉了几分。
“言蹊不是你说的那种人,我比你更了解他,现在的情况,他比你更适合外派。”
秦砚舟苦涩地笑了笑:“究竟是他比我适合,还是因为你本身就想把这个名额给他?”
徐梦澜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脸上显然有了怒意。
“我没有追究你和柳忆暖之间的事情,你反倒给言蹊泼起脏水来了,这件事已成定局,不必再谈了。”
秦砚舟心如死灰,疼痛像是海浪,疯狂地翻涌。是啊,不必再谈了,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。
在徐梦澜的心中,温言蹊永远都是第一位,他又怎么能比得过。
上一世,他就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才会在知道真相后痛苦至极,如今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长痛不如短痛,是时候做个决断了。
他拦住她的去路,终于郑重地开口。
“徐梦澜,我们离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