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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小龙85周年诞辰,他的武术哲学过时了吗?

0次浏览     发布时间:2025-07-20 16:02:00    

李小龙在电影《精武门》(1972年)中饰演陈真。受访者供图

1973年夏天,李小龙32岁。他主演的三部影片《唐山大兄》《精武门》《猛龙过江》已在香港引起现象级的轰动,在全球影坛的地位冉冉上升。《龙争虎斗》尚未上映,他正投入新片《死亡游戏》的拍摄。7月20日下午,李小龙因感到头痛,在友人丁佩住所休息并服用止痛药。当晚,他被发现昏迷不醒,送医后抢救无效,官方公布的死因是“脑水肿”。6天后,《龙争虎斗》上映,这部成本85万美元的电影获得了超9000万美元的票房,入围英国电影杂志《Empire》选出的史上500部最伟大电影。

若除去儿时以童星身份的出演,李小龙作为武术明星的演戏生涯并不算长。1966年,他借由电视剧《青蜂侠》中的“加藤”一角初获关注;1971年,他在剧集《盲人追凶》中本色出演武术教练,其中穿着红色条纹运动套装、说出台词“像水一样吧,我的朋友”的银幕形象成为影史经典。回到香港后,李小龙进入事业的黄金三年,他主演的四部动作片第一次将中国功夫真正带入全球视野。

李小龙的影响已经远超他所拍摄的电影本身,“李小龙”已经成为一个文化符号,深刻改变了西方世界对动作电影、武术和东方的想象。《龙争虎斗》的导演罗伯特·高洛斯曾认为:“李小龙对于中国民族精神的贡献,对数百万劳工阶层及贫困民众来说如同一剂良药。他重新点燃了人们的自豪感,让他的同胞们在数百家电影院里欢呼雀跃。”

“李小龙的形象一出来,就好像突然大家都有胸肌了,都能挺起胸膛来做人了一样。”梁家辉对南方周末这样形容李小龙。梁家辉回忆道,李小龙的《唐山大兄》在香港大热的时候,他还在读中学,和几个同学跑去李小龙在九龙塘的住宅,攀着李小龙家的铁门想看他。结果李小龙从另一个门出来,问,你们来找我啊,要不要跟我一块去跑步?他们抛下书包,还没跟到半个街口,李小龙已经跑得不见人影了。

2025年是李小龙85周年诞辰。世界范围内,他留下的精神遗产依旧散发着强大的影响力。在纪录片《李小龙如何改变了世界》(How Bruce Lee Changed the World)中,多位电影导演、演员、舞蹈家、拳击手、健美运动员甚至说唱歌手提及李小龙对自身的影响。有人因李小龙将东方思想带入美国而将他誉为先知,“像水一样”的哲学激发了跑酷运动的兴盛,他打破传统门派束缚、强调实战的格斗理念则让终极格斗冠军赛(UFC)主席达纳·怀特称李小龙为“混合武术(MMA)之父”。

“对我而言,武术最终意味着真诚地表达自己。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——你必须训练自己形成一种条件反射。当你想移动时,你就能移动,并且没有一丝犹豫。没什么比这个重要。”1971年,李小龙接受皮埃尔·伯顿采访时说道。这个目前最完整的李小龙的访谈视频时长不到半小时,却成为后人理解李小龙的关键,被不断地修复色彩、完善画质与字幕,在视频网站YouTube的播放量近200万。

李小龙在Pierre Berton Show节目中接受采访。受访者供图

在西雅图李小龙的墓碑前,有一本石刻的书,呈打开状,左侧用中文刻着“以无法为有法,以无限为有限”以及李小龙设计的截拳道标识,右侧则刻着一句英文:YOUR INSPIRATION CONTINUES TO GUIDE US TOWARD OUR PERSONAL LIBERATION(你的灵感精神将一如既往地指引我们走向个人的解放)。

“我成年之后的一切,都跟李小龙有关。”史旭光接受南方周末采访时说。史旭光是中国国际李小龙截拳道总会北京市推广会会长、截拳道·印心会创办人,致力于李小龙文化研究与截拳道教学推广工作。他回忆,自己和李小龙、截拳道结缘是在小学时,他坐在农村的小房间里看《龙争虎斗》的录像带。画面很模糊,“那时候就觉得李小龙那么了不起,那个魅力是无穷的。”后来,史旭光拜李小龙的弟子李恺为师。史旭光一度想要放弃教拳时,李恺对他说,“旭光,你会为李小龙作出贡献。”

马修·波利所著、史旭光翻译的李小龙传记《李小龙:神话和真实》英文版于2018年出版,中文版于2021年出版,2023年新版又做了近90处修正。第一次读英文版时,史旭光被其中细致的梳理所打动,“后面有一百多页的备注,详细地列明每句话的出处。在我视野范围内,这么多年没有一本关于李小龙的这样写法的书出来。大家太把李小龙当成一个流行人物,很轻易地说一些他的故事。但是这些故事怎么来的,不去考证推敲。”

在史旭光看来,翻译和武术有着共通之处,“武术是求真的艺术,有可能一个细节注意不到,这个动作就做错了,甚至你就会受伤了。这个放在文字工作上是一样的,如果你翻译的时候一个词用错了,可能整段话的意思就曲解掉了。”

李小龙1969年1月的手稿《我的明确目标》。受访者供图

好莱坞有个李教练

南方周末:李小龙有一大批大牌的好莱坞明星学生,现在的人可能都不熟悉他们的名字了。李小龙是怎么成为好莱坞的高阶体育教练的?

史旭光:我在翻译这本书的时候对这些人名也很陌生,但是我一个一个地去检索,才发现李小龙当时在好莱坞的关系网是多么的庞大。而且对这些人来讲,李小龙是一个纯粹的老师,他们要付李小龙费用。他甚至教过斯特林·西利芬特,(后者)拿过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编剧奖。在跟这些人接触的时候,他觉得他需要打入好莱坞。

“李教练”截拳道课程的收费目录。受访者供图

在李小龙接触这些人之前,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,叫杰·赛布林。他是把男人美发做成事业的,客户都是好莱坞名流。他看过李小龙的演武之后,就把李小龙推荐给了好莱坞的这些人士。这才有了我们后来看到的1965年2月李小龙在面试,穿着西服,说自己对武术、影视的理解。

南方周末:大多数人可能想当然地认为他只是一个武打明星,其实不是这样?

史旭光:他首先是一个武术家,是一个非常好的教练,尽管他的耐心可能不够,他更喜欢教一些有基础的人。我觉得他教有基础的人,有一定程度是借机打磨自己的技艺,让自己继续提升。李小龙是非常好学的,他会在别人的动作里面找到一些自己可以吸取的地方。

李小龙可能从空手道或者丹·伊鲁山度接触到双截棍,但是他慢慢摸索出自己的风格。我相信他不会把双截棍当成他自己武术体系的一部分,而更多地是用作影视上表达的道具。所以你会看到从《唐山大兄》到《精武门》《猛龙过江》《死亡游戏》,他不断地在丰富自己的武术表演,双截棍、短棍、长棍、剑……他尝试着给观众更多的武术场景和刺激,很有想法的一个人。

南方周末:一般人会知道李小龙跟咏春的关系,但实际上他认为不应该有这么多派别,无论咏春、空手道,还是柔道、跆拳道,他甚至不认为截拳道是一个门派?

史旭光:对,他在不同的时期对截拳道有不同的解释,但最后他觉得,只要关注在自己的双拳双腿怎么进一步磨练就够了。因为后来他觉得大家太执着在截拳道这三个字上,忽视了最本质的东西,与其这样,不如忘了它。但是在此之前,他非常认真地考虑过给他的武术体系命名,叫截拳道是因为他觉得他所有的技术体系的建立,其实都是为了实现拦截。你会发现他对于武术的思考已经不单单是在武术层面,不同的运动项目,包括舞蹈,包括节奏的变化,他都放在他的武术里面。

南方周末:他本性上一直比较反对学那些套路,他是追逐武术中那种特别实战性的东西?

史旭光:他反感武术里面华而不实的东西,但是他对礼仪、礼节其实做得非常好。有两件小事:他回香港之后专门去请叶问喝茶,其实就是对老师的尊重,这是第一件。第二,他当年在教一些好莱坞名流的时候,他去教拳种的礼节,不学就不教。他反感的是武术里固定的模式、套路、组合。李小龙在教詹姆斯·科本的时候,他的教学方法是引领这个人进行最直接的身体表达。而传统武术里面可能会讲,当你做个动作时,我怎么隔挡,你怎么做个套路——截然不同的教学方法。

李小龙与其在美国收的第一个弟子杰西·格洛弗。受访者供图

南方周末:李小龙除了把武术称为身体的艺术,还老谈到哲学。武术和哲学之间有关联吗?

史旭光:李小龙是一个学者,他有意识地去审视思考自己身体的行为,社会的行为。他希望搞清楚为什么要练武,为什么要打,这些背后的逻辑是什么。

永远要做你自己

南方周末:李小龙出身中产阶层以上的家庭,有房产,有汽车,有佣人,上的体校也是比较好的学校。但他是学校里的“坏孩子”,调皮捣蛋——体育老师拿鞭子打他时,李小龙掏出了小刀?

史旭光:要是集中看李小龙演过的戏,再跟李小龙本人联系起来,你会有很强烈的感受,觉得好像就是一个人人生的演绎。侧手翻,抹鼻子,小时候就这样,在《细路祥》里面就开始有这种范儿了。

如果去看李小龙读书期间的几张合影,他坐在一堆人里面,戴着一个眼镜,斯斯文文的。他在1959年到1967年这段时间,拿着一本书,还有点学者范儿,喜欢哲学、诗歌、戏剧。但是他又看武术,看搏斗。

李小龙在看书。受访者供图

南方周末:他很早就近视得很厉害?

史旭光:很厉害,他姐姐说他坐车的时候往外吐吃的一个核,不知道那个窗户没摇下去,吐出去又弹回来打自己脑门,他们老笑话他。

南方周末:他说一切是从武术来的,武术让他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?

史旭光:我有时候在想,如果李小龙不是对武术有这么深的情感,甚至去接触一些哲学,去思考为什么要打,可能他就是真的一路坏下去了。可是他完全走向了另外一个天地,变成一个武术家,一个动作演员,一个功夫明星,一个通过一切可能去表达自己武术理念的先行者。否则一个精力旺盛的少年,指不定干出点啥来。

南方周末:李小龙是不断地“逆袭”,从低谷往上爬。拍《唐山大兄》之前,他离开洛杉矶,留给妻子琳达的只有50美元现金?

史旭光:说到逆袭有一个事情,李小龙有一段时间腰伤,医生说他可能跟武术无缘了。他是一个靠拳脚搏天地的人,没有收入,你能想象他的心情有多么低落。稍微能够行走一点了,他去极力推《无音笛》的项目,又被搁浅。都说他不行了,他用各种方法,又是针灸,又是按摩,尝试着一点一点走。我问过李恺先生,李小龙受伤的那段时间你们在干什么。他说我们都不知道,好像突然之间失去消息了,就是他自己与世隔绝了,不希望那一面被大家看到。他后来服用那些止疼药,我觉得也跟腰伤有关系,他的腰伤一直没有完全康复。

南方周末:那时候因为《唐山大兄》已经爆火了,他那种强悍、自信、从容,那种居高临下式的表达,可能特别让人提气。

史旭光:他性格就是这样的,谈起自己的事情来头头是道,自信爆棚的,所以才会感染到那些人。我特别喜欢他主张武术是肢体表达的艺术,演戏也是一样。李小龙去世之后拍了那么多“仿龙”的片子,演绎李小龙,模仿李小龙,但是都没有成功。就是因为大家都是在试图演绎李小龙,可是李小龙一直的主张都是“be yourself”,永远要做你自己。

成名前夜

南方周末:李小龙是因势顺势而成了好莱坞顶级的武术私教教头,这本身就潜藏着一个期望,就是能够打入好莱坞,但是他的好莱坞之路特别坎坷?

史旭光:对,他想要进好莱坞,结果发现《陈查理之子》那个项目被搁置。

南方周末:本来要做一个中国版的《007》?

史旭光:对,所以他只能通过学生的介绍,做一些周边的工作,比如说教一些演员怎么打斗,做一些动作制作,西利芬特给他介绍了很多这样的活。剧集《盲人追凶》也是那时候介绍的。

南方周末:先有《青蜂侠》,后有《盲人追凶》?

史旭光:对,其实《青蜂侠》之后并没有我们现在想的那么受重视,那个片子确实捧红了李小龙,但是不再续订了,只拍了一季。李小龙自己也强调,大家老是想让他演一些类似这样的角色,把身份弄得很模糊,然后戴个面具,不是堂堂正正的那种角色,他其实不喜欢。还有一些傅满洲之类的(角色),他说我肯定不会演这样的。

在《青蜂侠》的一次发布会上,他直接不单单只是讲英文,还来了一两句粤语,“谢谢大家”。他的中国人本位的意识还是挺强的。

南方周末:李小龙在美国成功是因为两部电视剧。他原来想做一部《无音笛》,还专门去印度考察,反而这个事没实现?

史旭光:对,首先那个时间段他腰部再次受伤,很严重,躺了半年。这就意味着没有收入,所以当他伤势稍微好一点,能行动了之后,他就极力地推动这个项目。在这个过程中,他说动了几个人,那个影视公司在印度有一笔钱可以动。

李小龙与詹姆斯·柯本在印度考察。受访者供图

他们就去考察,一路很艰辛,但李小龙很兴奋,因为他觉得这个项目可能快要成了。但有人觉得哪儿都不合适,李小龙就很懊恼。他找人探路,回香港发展。然后签了两个片约,拍了《唐山大兄》,结果就红了。

等到李小龙在香港成功之后,这帮人觉得(《无音笛》)这个项目是不是可以再推动,又过去找李小龙,李小龙就已然是另外一个态度了。我相信李小龙在《死亡游戏》或者《龙争虎斗》的某些情景或者对话,是直接把《无音笛》的一些部分挪进来,导致后来他对《无音笛》没太大的兴趣了。其实特别好看的戏是《死亡游戏》,他的武术理念都在里面有表现。

南方周末:《唐山大兄》上映是1971年,当时香港和台湾的反日情绪很重,大的形势对这部电影的轰动也有非常直接的影响。

史旭光:所以之后的《精武门》在香港巨火,因为它有很多民族情绪在里面。香港的首映都是午夜场,当李小龙说出“我不是东亚病夫”的时候,观众狂热地欢呼。

南方周末:身在其间的感受是不一样的。我看一个西方影评家描述,在现场看到观众把椅套都摘下来了往空中抛。

史旭光:《龙争虎斗》的演员之一约翰·萨克松(John Saxon)在美国参加首映的时候看到人群排到了另一个街区,问这是怎么了。“看你电影的啊。”他都懵了,没想到李小龙去世之后,《龙争虎斗》受那么大的关注。我相信他们也想象不到之后会有这么大、这么持续的影响。

指向月亮的手指

南方周末:李小龙一个人打开了一个大门,但是并没有好像华人或者武侠的力量顺势而为了?

史旭光:据元华他们讲,李小龙当年想带一票人去好莱坞发展的,但是李小龙突然一走,这个事就凉了。再有人进去已经是二十多年之后了,而且和李小龙当年的话语权是不可同日而语的。李小龙可以直接跟资方去争执,说“我就要这个名字,就按照我的来”。

李小龙西雅图葬礼。受访者供图

南方周末:《龙争虎斗》本来叫《血与钢》?

史旭光:对,后来变成《龙争虎斗》。像这本书里讲的,李小龙可能有意识打造自己龙的品牌,The Way of the Dragon(《猛龙过江》), Enter the Dragon(《龙争虎斗》),电影名都包含龙。

南方周末:他生于龙年,龙时。

史旭光:《易经》里面会讲“飞龙在天”,大家都觉得李小龙横空出世,忽略前面他有很长时间的挣扎,才有了一飞冲天的表现。

南方周末:他去美国的时候是1959年,18岁,成名时已经30岁了。包括他最初在嘉禾影业的话语权没有那么大,但之后他还是坚持到自己有全面的掌控权?

史旭光:对,我觉得他从始至终都试图要争夺自己的话语权。只不过有个过程。他刚拍电影的时候,去泰国拍《唐山大兄》,他就觉得这个导演不行。后来换了一个导演来,他写信说这个导演看起来可能还行,后来发现也就这样。当然他也会跟人请教,李小龙在片场什么事都问,这个片子怎么拍,为什么要这么拍。所以罗维就管他叫“点解龙”,好学宝宝一样。到了《精武门》的时候,他的动作场面又不一样了——他的话语权更大了,自己要创作了。

我看到一个素材,就是李小龙自己在家里排练那些动作,后来放在《龙争虎斗》里面。比如他反复彩排、磨练转身踢,那个人怎么配合倒下,我怎么踢空,再补救。他知道哪些适合于影视化的表达,大家需要看什么。厚积薄发。

南方周末:关于李小龙的死,坊间有各种各样的说法,这本书给出了它自己的说法。据你的了解,这种说法能够自洽吗?

史旭光:在这本书的翻译过程中我就比较惊讶,因为在此之前,没有人说过李小龙的死是高温中暑。但是我们回头看他那个环境,一是高强度的工作,二是高温。之后作者也去做了一系列调查,包括高热中暑病的身体表现。这本书翻译出版之后,我有问一些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,他们说这个角度是说得通的。但这都只是个人的推测,他的死因当年法庭已经给出了,就是死于药物过敏引起的脑水肿。其实我特别赞同琳达的说法——大家多关注李小龙的生,要好过去关注他怎么死。

李小龙和妻子琳达。受访者供图

南方周末:1973年,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李小龙即将达到人生巅峰的时候?

史旭光:对,他还没有看到《龙争虎斗》的上映,他也在忙这些事情,包括后续电影《死亡游戏》再度开拍。

南方周末:《死亡游戏》的名字是一开始就确定的?

史旭光:对,一开始确定的。李小龙去世之后,当时有一些舆论就在说是不是在为接下来重新复拍的电影炒作。但这不是个游戏。

他在《猛龙过江》里面指向月亮的手指那一段话,非常禅宗。据说这一段在国外放映的时候被剪掉了,因为老外看不懂。

其实李小龙的死也是指向月亮的手指。因为李小龙的死,大家开始对李小龙感兴趣,开始关注真实的李小龙,就相当于“月亮”。死的这件事可能变成一个“手指”,变成一个指向。所以我其实挺赞同李小龙有一句话,说“永生”其实是要过值得被铭记的一生。李小龙显然已经做到了。我接触李小龙时他就已经是纸张上的人物,银幕上的人物,我主动找各种他的信息,看他的图片,看他的访谈,所以我一直没觉得他死,一直是鲜活的状态。而且随着现在越来越多的资料被修复,他越来越清晰了,主张也越来越明朗。

李小龙在1970年代。受访者供图

南方周末特约撰稿 向阳 南方周末记者 陈荃新

责编 刘悠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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